贺家没有一个人真心待她,听到他跟奶奶的谈话,她早已明白贺老太太不是真心对她,连他这个老公,也不曾对她好过。

贺京准黑到没有止境的长眸怔怔的,没有活力,找不到生机,连光都落不进去。

见他一直沉默,江宝瓷抬手,在他眼皮子下挥了挥:“你发什么呆,送我去上班。”

贺京准猝然抓住她乱挥的手,稍稍用力,姑娘家不盈一握的娇躯踉跄着倾进他怀里。

贺京准紧紧拥住,脸埋进她颈窝,嗅她的味道,借此缓解突如其来的恐慌。

他用气息低喃:“我没有想要娶她。”

江宝瓷:“......”

“兰妆手术头晚,”贺京准滚烫的气息扑到她耳廓,闷闷的,“兰太突发急病,兰政一直陪着她,可兰妆那边就没人帮她签字,她手术已经耽搁了许多年,再不做,腿会落下残疾,文客接到电话时,我恰好在附近出差。”

兰太的急病卡的刚好,时间不多不少,只有他能在手术前赶过去。

江宝瓷敏锐地捕捉到其中深意,将他推开:“难怪兰黛会提前知道,然后跑到布布面前说了一通。”

随后江布侬又将贺京准在国外陪兰妆的消息说给她听。

“兰家是想挑拨咱们关系,”江宝瓷顿悟,“兰家在那时就跟你大伯母她们联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