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小那会,他动不动就被锁进荒凉的后院,满心满眼的反骨,想着总有一天要砸了贺家这破院子。

然而还没等他有能力砸院子,人又被关进了柳郸。

那三年他只拼一口气,活下来。

三年的时光,让他明白韬光养晦,不再把反骨和顽劣摆在明面。

他像正常人一样念了大学、创业开公司,接手一些零散的财产。

羽翼渐丰时,江宝瓷出现了。

这具渐渐成熟的男人身躯在窒闷之余,赫然得到一丝喘息,被她一颦一笑带起了生理欲望。

这姑娘跟有毒似的,一出现就是星星之火。

一发不可收拾。

贺京准指腹从她唇边虚虚拂过,就像在帮她擦嘴角的果汁,无声无息的,不引人注意。

“我不想睡狗屋。”他低低地说。

他想回卧室睡。

还能偷偷抱她。

江宝瓷差点被呛到:“现在别提这个。”

贺京准凸起的喉结随着声音滚动:“我跟它睡很多次了。”

江宝瓷略微沉吟:“那我带它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