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准喝了酒,苍白的皮肤被酒精灼出微红,黑瞳清亮染光,唇色罕见的绯色。

许是嫌热,他两根手指捏上衬衣领口,松松解了两颗纽扣,刀鞘般锋利硬朗的锁骨将男人荷尔蒙拉到极限。

江宝瓷目送陆嫱的车走远,敛目时恰好望了过去。

“......”她别脸,“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好?”

贺京准漆眸颜色很深,大片大片的黑,手指刻意将领口扯开,控诉似的低语:

“你看,你咬的牙印。”

那次她是下了死劲,几日的沉淀,淤血消退不少,牙印形状倒明显了。

江宝瓷踮起脚,好奇望去:“谁给你咬的啊,能咬这么好看的圆?”

“......”贺京准另只手兜她后脑,胸腔克制不住沉出两声笑,顺势低头在她额角亲了口。

一个不防备又被他亲上,江宝瓷恼得很,方想发火,身后属于第三人的脚步声靠近。

“阿准,方便搭你的车回家吗?”

是贺稹。

江宝瓷一腔子发火的话憋了回去。

贺稹是跟欧阳青枝一块来的,眼下却只有他一人。

贺京准渐渐收了笑,表情冷淡:“大哥不跟大嫂一块回?”

“欧阳小姐还有事,”贺稹温润道,“我不好打扰,想着你跟弟妹也要回贺家,不方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