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准拇指轻刮她下巴,喑哑的低语:“你再喜欢我一次好不好?”
江宝瓷别开视线,驴头不对马嘴:“兰太太借口心疼兰妆腿疼,不许她下地走路,你隔两天就接她去趟康复中心。”
不做康复,兰妆的腿永远好不起来。
而贺京准去接,兰家人才不会阻止。
“江二宝,”贺京准瞳眸盛满沮丧,“你再喜欢我一次,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他手掌很大,骨瘦嶙峋,温热粗粝地摩挲她皮肤,引起阵阵心酸。
江宝瓷逃避不了:“你一定要这样,那我们的合约提前截止吧。”
晚了。
一切都晚了。
以前她做了许多,是为了一步步靠近他。
现在她做的所有,是为了一步步离开他。
到贺家时天色已黑。
初秋夜色清冷,浓密的树梢间绕起薄雾,寒鸦绕枝的凄凉。
贺京准手里拎着两包外婆做的条头糕,步子迈得极快,笔挺的背影透着生人勿近。
江宝瓷撇嘴,不管不问。
大男人跟小孩一样闹脾气。
两人之间渐渐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