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蔓兰甩手拂掉紫檀木茶几上的茶具,噼里啪啦的瓷片碎裂声,她控制不住吼道:“集团还他就算了,翠玺凭什么给江宝瓷!”
欧阳慧早已不再掺和贺家的事,可想把她手里的翠玺拿走,总是不愿的。
大房二房各有一个库房,谁有翠玺,库房就归谁管,话语权就在谁那里。
欧阳慧有自己的儿子女儿,虽说还在上学,但总要为他们以后准备。
贺阵军头疼:“今天当着众人的面,阿准可是直接提出来了,不给翠玺,他不接手海运,这些人可是晋城有头有脸的,说出去别人该笑掉大牙了。”
“不接就不接,”欧阳蔓兰恨极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正说着,贺稹跨步进来,淡然如水道:“妈您忘了,阿准才是叔叔的长子,宝瓷是长媳,叔叔不在了,二房家业本该顺其自然交给他们夫妻的。”
“你怎么帮他们讲话,”欧阳蔓兰恼道,“这里坐的是你亲姨妈,康适和思田既是你堂弟、妹,也是你表弟、妹!”
欧阳慧没吭声。
贺稹温声吩咐佣人把碎茶盏收了,叮嘱她们小心手,才抬头应道:“妈,您不能把所有东西都收在自己手里,海运是个难啃的骨头,库房进出都有登记,并不属于个人。”
贪多嚼不烂。
可欧阳蔓兰听不进去,她只知道财产只有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最安稳的。
库房虽不属于个人,可它是身份的象征,到江宝瓷手里,就会顺势落到她的小孩手中。
这样一代又一代,和旁人还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