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蔓兰狐疑,仔细打量这个儿子,想起贺芃的话,不由得试探道:“你跟青枝没一起回?”

“......”贺稹垂目,云淡风轻,“她有事,我不好耽误...”

欧阳蔓兰:“你少哄我,你表舅妈打电话来了,说青枝邀请你一起用晚饭,你给拒了,说有要事,你有什么要事?”

贺稹抿了抿唇。

客厅悄寂,残余几缕茶水清润。

“事情就这么定了,”贺阵军拍板,“海运要尽快还到阿准手里,否则在我手中破产,我会成为全城笑柄,还会被别人议论侵吞侄子财产。”

提到这,贺阵军补充:“这块业务沉疴痼疾很多,即便给了他,他也未必撑得起来。”

欧阳蔓兰冷笑:“翠玺不行。”

“......”

贺稹皱眉:“妈...”

“你少喊我!”欧阳蔓兰目光凌厉,“这些年你们不在,我费尽心思为你们守住后方,现在你们反而想倒戈!”

贺稹垂下脑袋,手指拨弄茶几上的果盘,一时间没再说话。

停顿须臾,欧阳蔓兰缓了缓,冷不防松口:“给她可以,你答应妈妈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