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贺京准只是害怕。
怕江宝瓷会对贺稹这种健康环境下成长起来的男人感兴趣。
对这种阳光、温文稳重的男人感兴趣。
贺稹不光自身优秀,前途也很坦荡,贺家资源倾斜向他,贺京准这种需要自己苦苦挣扎的,拿什么跟他比。
他只是怕江宝瓷会看上贺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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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进院子时,恰好碰到贺稹送客人出门。
江宝瓷客气地打了招呼,推着贺京准一起送客人,男人脸色不爽,半推半就,牵着她手才愿意走几步。
“阿准长大了,”客人是位长辈,“能把摇摇欲坠的华越给带上正轨,总算没辜负你大伯父的栽培。”
江宝瓷傻眼。
这人不是傻|逼吧。
合着还是贺阵军的功劳?
谁栽培过贺京准?
他野生野长起来的好吗?
贺京准差点死他们这些人手里。
贺稹温声道:“是阿准自己努力。”
江宝瓷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这还像句人话。
贺京准眼尾瞥她,唇角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