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努力也要家庭背景支持,”客人笑,“贺家祖宗完成打拼,你们这些小辈才有祖荫庇护。”
贺稹客气:“您说得是。”
客人眼神从贺京准身上一转,又停到江宝瓷身上,耐人寻味:“创业容易守业难,人不管到什么时候都要低调,小心驶得万年船。”
江宝瓷是真腻烦这些人以长辈的姿态说教,还说的似是而非,让人捉摸不透,又明显能感觉到膈应。
贺稹轻咳了下:“您说得是。”
见他接连几句都是相同的话,江宝瓷默默别开脸,怕忍不住笑场。
“阿准,”客人又说,“即使当了总裁,坐稳了华越头把交椅,也别忘了尊重你大伯父他们...”
贺京准耐心告罄:“慢走,不送。”
客人:“......”
场面顿时尴尬。
贺稹伸手,恭敬引路:“张伯伯,您这边请。”
客人顿了几秒,喉咙里似有若无冷哼,甩袖子走人。
江宝瓷慢吞吞抬头,无言以对:“你就不能敷衍两句,他都要走了。”
“走不了,”贺京准对上她眼睛,“这种老货一搭腔更来劲。”
“......”江宝瓷又气又想笑,咕哝,“烦人精。”
贺京准鼻息轻哼。
等贺稹回来,江宝瓷把那件新西装递给他,细声细调:“谢谢大哥,还您一件新的。”
贺稹垂眸,视线定在手提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