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的质问,一定是让她难受了。
所以。
江宝瓷重新退了回去。
将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重新,划出泾渭分明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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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江宝瓷依然是趴在外婆怀里睡的。
老人望着天花板叹气:“他是急了。”
“嗯。”
“其实,”外婆缓缓道,“他只是不懂,他缺失了感情教育这一块,也许你给他个机会,让他慢慢学习...”
江宝瓷倏然打断她话:“外婆,您还记得小雪球吗?”
老人点头。
“它原本可以逃命的,”江宝瓷说,“却被姨夫用‘二宝回来了’骗回头了三次,以至于为了一个缥缈无影的诱惑失去生命。”
“......”
江宝瓷唇角微扯,眼底涩意难言:“您跟布布老的老、小的小,我是顶梁柱,我不可以倒下。”
她不能去希冀一个男人的感情,她会倒在这种感情里。
在所有的事情中,她得先照顾好自己,确保自己能平安前行,才能顾好她身后的人。
“以前看金庸,书里无数女人明明武功高强,”江宝瓷小声,“碰到感情后突然就弱不禁风,或疯或魔,可见这东西比刀剑更毒。”
外婆眼神浑浊,纵横皱纹的手掌抚她脑袋:“辛苦你啦。”
江宝瓷仰头,盯着天花板:“爸爸去了,妈妈就不愿活了,姨夫龌龊下流,姨妈明明能养活自己,心理上却极度依赖他,我不要成为这种人,我不要依赖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