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准嗤的笑了:“大哥别逾矩了,大伯母跟阿姨她们都没给过,您敢给,我们还不敢接。”

听出这言外深意,贺稹皱眉:“妈,您上年没给?”

“......”欧阳蔓兰脸上一闪而过的狼狈,“是我疏忽了,原想着等他们婚礼时给包个大的呢。”

提到这里,欧阳蔓兰扭头,看向欧阳慧:“你也是,你是宝瓷婆婆,怎么也不提醒我。”

欧阳慧:“......”

真是天上突飞过来的大锅。

“心意我们领了,”贺京准懒懒的,“红包大哥收回吧,等婚礼一起给也行。”

这一出下了不少人的脸面,贺稹浅笑着把红包收回,好似根本不在意别人的难堪。

这个“别人”,也包括他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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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家晚上有守岁习俗,园子里烟花冲向深黑的夜空,定点炸开,无数彩色线条纷扬。

有人惊呼:“下雪了!”

持续阴沉的天空终于扛不住云朵的厚重,雪花纷扬洒下。

趁大家都沉浸在烟火与雪花的兴奋中,江宝瓷做贼似的,穿着黑色羽绒服往后厨仓库走。

走至一半,她鬼鬼祟祟的身子冷不防撞到一堵肉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