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杀千刀的狗,她哪一个字不是重点,他为什么能偏把这不是重点的玩意给挑出来!

仓库门重新锁住。

耳畔落雪声变大,秫秫的,万物沉寂的宁静。

贺京准直起腰背,目光朝下拢住她,古井无波:“我没有见过她。”

所以并没有感情。

这话冷血,却是事实。

江宝瓷玫瑰一般的唇翕动。

想说些什么,又被堵住,一个字都没能出口。

她享受过母爱,下意识便将自己对妈妈的感情套用到他身上,从而忽略了,他怎会对一个未曾谋面、仅有“妈妈”称呼的人有孺慕之情。

“那...”江宝瓷迟疑,“你还查不查?”

雪花飘到他乌黑的发梢,贺京准长睫被雪水浸湿:“只是没有感情,不是恩怨不分。”

若常南风的死,真是人为,他知情却不管不问,那才是真的狼心狗肺。

“好冷,”江宝瓷跺跺冻僵的脚,“先回去。”

后厨这块温度偏高,地面积雪不多,水泥地面被融化的雪水折射出影绰的光,旁边灌木倒是积了一小层。

走至梅园时,贺京准倏地驻足,唤她:“江二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