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宝瓷刚把一棵梅枝上的雪抖落,回眸望他。
男人恰好站在光下,几枝腊梅在皑皑白雪中若隐若现,冷风将飘落的雪刮歪,在他宽阔的肩头堆积。
“你看,下雪了。”他嗓音温柔。
“......”江宝瓷默了默,“我没瞎。”
贺京准眉眼舒阔,目光盈盈,挟着落雪声,他几近喟叹:“我的江二宝还在。”
江宝瓷微怔,快被凛寒冻僵的五感迅速起了战栗,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比这漫天大雪来得凶猛,将她湮灭在酸楚中。
短暂的愣神,她当作不懂,扭脸,手抓住一根梅枝拨弄,将上面积雪晃掉。
“按照规矩,妈妈的饮食应该跟大伯母她们一样,”江宝瓷声音带着不明显的涩,“即便她不吃,厨房也要备上,我刚才大概扫了眼,她每顿似乎都少登记了两个菜。”
那两个菜是不存在的,还是人为的没有记上去。
江宝瓷:“你找个可信的人,去这厨师长老家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
话落,原在五步之遥的男人不知何时靠近,猎豹般矫健,单手掐她颈,迫使她下巴抬高,来势汹汹吻了过来。
他的唇舌灼烫,与这冰天雪地形成反差,雪花不解风情,悄声落到唇边,转眼又被他滚热的舌卷走。
女孩子不配合他,贺京准喘息松开,低低哀求:“乖,张嘴。”
江宝瓷极力想躲。
贺京准铁臂钳她腰,将吻印在她额头、鼻尖、冰凉的脸蛋,最后到他最爱的梨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