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宝瓷提前察觉,避开:“你专心开车。”

“......”贺京准心口一紧,“要不要先回家,我送你回,我自己去医院...”

“生老病死都是大事,”江宝瓷语调平平,“别落人口舌。”

“......”

这个点堵车,车速并不快。

贺京准的思绪却恍惚住。

他冷不防想起贺老太太那天的话:“她会变成这个院里的女人,谨小慎微、敛着鲜活的性子,小心翼翼活每一天。她已经开始隐忍了你没发现吗。”

初遇时的江宝瓷是那么明媚开朗,这短短的两年时间,被折磨成了什么样。

可他该怎么办。

他放不下、舍不得。

他不想一睁眼就过没有她的日子。

“老婆...”

“嗯。”

贺京准喉结滚了下:“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江宝瓷怔住,思忖片刻,很认真地回他,“没什么想要的。”

以前她有许多想要的。

哪怕是一支三百块钱的新款口红,都能让她兴致勃勃的存上一段时间钱,然后把那支口红买下。

买来后,从包装袋、小票、积分、口红的外壳雕花都能让她研究半晌,看了又看,试了又试,在唇上擦,在手背擦,还要给舍友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