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宝瓷的手仿佛摸到了烙铁上,烫的她失态抽开。

贺京准眼帘撩了下,凝住她:“不满意啊?”

“......”江宝瓷脖颈升腾起烫意,径直弥漫到脸颊,“你把睡衣穿了,睡觉。”

贺京准:“胸肌呢?”

江宝瓷哭笑不得。

场面定格一秒。

贺京准:“你怎么不睡我?”

“......”

贺京准:“不大吗?”

贺京准:“不长吗?”

贺京准:“不...”

江宝瓷忍无可忍,一个枕头砸了过去,光脚下地,咚咚咚的往外走。

男人眼疾手快,这时候突然不呆了,侧身拦住她去路。

“给你睡。”他嗓音低低的,委屈的。

江宝瓷:“我不睡。”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负责。”

“......”贺京准缄默,片刻,妥协,“那我来负责。”

江宝瓷:“......”

两人距离极近,近到她能感受到男人的体温。

她不说话,贺京准催道:“想从哪里睡?”

江宝瓷的视野被他漂亮流畅的肌肉线条占据,只能抬头望着他眼睛:“不睡。”

贺京准回望她。

似乎是难过了。

“你就是想跑。”他倔着一股调。

江宝瓷:“不是因为这个。”

贺京准:“那你是怕我不行?”

“......”

贺京准:“你还是想跑。”

他身上是沐浴过的味,厚重凛冽的香,霸道的往人肺里钻,江宝瓷呼吸被强势的围剿。

“你想跑是对的,”贺京准忽然喟叹,“贺家没一个好东西。”

包括他自己。

江宝瓷进贺家,没得到过董妶那样的尊重,她受尽了冷落白眼,也受尽了刁难与折磨。

这一切,皆是拜他所赐。

“你别多愁善感,”江宝瓷没什么情绪,“我们俩情况不同。”

贺京准:“你又想说交易了是不是?”

“......”

这不是都知道吗,还在这里多思多虑,一大老爷们伤春悲秋,弄的她鸡皮疙瘩都起了。

只是他醉了。

而且,看起来,很难过。

江宝瓷沉默一会,话到嘴边有了哄意:“夫贵妻荣,反过来,是你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