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准脸色铁青。

又不回头。

又是,不回头。

没几秒,他眼睛看见什么,那口淤堵的郁气忽然消了,把车子调了个头,熄火。

诡异的耐心与淡定。

江宝瓷跑的太快,回家跟叶淑娥打完招呼就去洗澡。

洗完出来,叶淑娥随口问道:“证呢,拿给外婆看看。”

“......”江宝瓷咯噔一下。

完蛋。

证在包里,包在贺京准车里。

连手机都落在里面了。

江宝瓷欲哭无泪,用叶淑娥的手机给贺京准拨了个电话,谄媚的问他有没有看见她的包。

“不用麻烦您送回来,”她客气到虚假,“找个同城...”

男人语调讥诮:“还想我送,你不如做梦。”

“......”江宝瓷默了默,“你总不至于连离婚证都要扣你那边吧?”

贺京准喉咙里低出冷笑:“五分钟,过时不候。”

屋里有暖气,江宝瓷随手套了件连衣裙,出门冷风一吹,皮肤瞬间被激出疙瘩。

都忘记冬天了。

想回去披件外套,又怕那位爷没耐心,江宝瓷垮肩放弃,双手环着身体,跑着出了小区门。

中午烈日高照,有阳光的地方温度会好些。

隔着车窗,看见跑过来的女孩,贺京准眼神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