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准手生得漂亮,江宝瓷做到他左手无名指时,对着那枚银色的婚戒短暂停留:“你...要不取下来吧。”

贺京准抿唇,不悦:“碍你什么事?”

“......”江宝瓷仰着脑袋,“我已经取了。”

贺京准视线落到她满是烫疤的手,瞳孔禁不住缩了缩,嗓子喑哑几分:“你是受伤了...”

治疗时,医生帮忙取下来的。

“不是,”江宝瓷温声,“就算没受伤,我也会取下来。”

他们已经离了,离了,她就不会再戴着婚戒。

贺京准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江宝瓷:“你生气我就不说了。”

“......”贺京准喉结很轻地滚了下,移开脸,“没生气。”

“气了。”

“没有。”

江宝瓷笑了出声,对他打磨过的指甲吹了吹:“你老是这样,口是心非。”

她声音放得很软,贺京准竟然听出,纵容。

纵着他嘴硬刻薄的习惯。

贺京准一颗心被蜜糖泡过似的,甜滋滋,眼角眉梢透出春意。

脸色温软的,仿佛被爱意包裹。

“手...”他低声,“要不要去做手术?”

江宝瓷并不在意:“丑吗?”

贺京准就受不住她用坦然无畏的调调,去描述他看一眼都要痛不欲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