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宁望着这一群机灵的徒弟,不禁感慨万千。昔日那些饱受战乱和瘟疫之苦的孩子们,如今个个朝气蓬勃,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好了,都回去准备准备。明日一早,我们就启程回京。”瞿宁拍了拍阿雪的肩膀,目送众弟子鱼贯而出。
帐内,又只剩下瞿宁与林耘二人。
林耘望着瞿宁略显苍白的面容,心中酸楚:“瞿卿,这一路舟车劳顿,你的身子骨大概还未痊愈吧?要不,这次就让皇弟独自领兵,你跟朕一起回京歇息几日如何?”
瞿宁闻言,摇头一笑:“陛下此言差矣。北漠虽然暂时退兵,但野心必然不死。更何况京中奸佞虽除,但余孽未尽。臣岂能在这节骨眼上退缩?”
他温柔地抚上林耘的脸颊,坚定地说:“陛下放心,区区箭伤,还难不倒臣。待到北漠平定,国泰民安,到时臣再好好在京中修养便是。”
林耘见他心意已决,只得长叹一声,握住他的手说:“也罢。你且小心在外,若有什么差池,一定要立刻传讯给朕。”
“遵命。”
次日清晨,瞿宁率部整装待发。
晨曦微露,战马嘶鸣。士兵们英姿勃发,整齐列队,等候将令。
“出发!”
瞿宁一声令下,队伍浩浩荡荡,朝着北疆进发。
林耘立于城头,目送着瞿宁远去的背影,直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上。
一路风尘仆仆,瞿宁终于率军抵达边关。
负责镇守边关的将领杜远早已恭候多时。
“末将参见瞿将军!近日北漠鞑子虽然退兵,但边境一带仍然不太平。属下生怕有诈,是以一直严阵以待,不敢有丝毫懈怠。”
瞿宁环顾帐内,见布置简朴而不失威严,旌旗、兵器整整齐齐,一看就是位悍勇善战的猛将。
“近来可曾打探到鞑子的动向?”瞿宁开门见山地问。
杜远凝重地摇摇头:“北漠人诡计多端。自打上次大败,便龟缩不出。属下派人打探,却只探得个大概。”
“哦?”瞿宁来了兴致,“愿闻其详。”
杜远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据密报,单于似乎在密谋什么大计。这些日子,北漠军营内,却是一反常态的平静。属下猜测,他们定是在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