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宁闻言,眉头紧锁。他离京许久,对京中诸多隐情尚不明了。如今北漠又蠢蠢欲动,只怕是在谋划着什么阴谋。
“杜将军,你可知京中近况?”瞿宁忽然问道。
杜远叹了口气,说:“京中党争愈演愈烈。那些世家门阀,个个都想伺机上位。前些日子,襄王爷府上的小姐,也与当今太子有了些风言风语?虽说并未坐实,但毕竟引得满城风雨......”
“住口!”瞿宁勃然变色,“襄王爷乃当朝亲王,岂容你如此诽谤!小心我军法处置!”
杜远被瞿宁的气势所慑,慌忙跪下请罪:“末将逾矩,请将军恕罪!”
瞿宁冷哼一声:“如今北漠未平,我等当一心御敌,岂能被这些小人的流言蜚语所迷惑?”
他缓和语气,拍了拍杜远的肩膀:“这番话,你我心照不宣便是。切莫再向旁人提起。”
杜远忙不迭地点头:“末将谨遵将令,绝不敢再乱嚼舌根。”
瞿宁这才满意。他站起身来,在帐中来回踱步,陷入沉思。
“北漠鞑子虽然暂时偃旗息鼓,但绝非善类。他们必定还会卷土重来。”瞿宁喃喃自语,“京中亦是一团乱麻,朝堂之上暗流涌动,稍有不慎便会有新的危机。”
他猛地停住脚步,回头吩咐杜远道:“传令下去,加强戒备,务必做好迎敌准备。同时,派出细作,继续打探北漠的一举一动。稍有异常,立刻禀报!”
“诺!”杜远领命而去。
瞿宁独自在帐中沉思良久,忽然灵光一闪。
他唤来亲信,吩咐道:“你速速返京,将我的猜测禀告陛下。务必要提高警惕,严加防范,以防奸细潜伏!”
那亲信领命,快马加鞭赶回京城。
与此同时,在千里之外的皇宫内,一场欢宴正在上演。
觥筹交错,笙歌鼎沸。群臣皆披红戴花,笑语欢声。唯有端坐龙椅之上的林耘,眉宇间尽是愁云。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方才杨宰相说了一个笑话,您都没笑。”坐在下首的公主关切地问。
林耘摇摇头,勉强一笑:“无事,朕只是有些乏了。”
她目光扫过群臣,冷冷地开口:“诸位爱卿,眼下北漠虎视眈眈,蜀中余毒未除。朝廷如今岂能安心享乐?尔等若是再不殚精竭虑,只怕大炎江山,早晚要改朝换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