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能......岂能就此止步?!”
次日清晨,瞿宁红着一双眼,亲自送别一众心腹。
“切记低调行事,不可打草惊蛇。但有风吹草动,即刻禀报!”
众人领命,绝尘而去。
府中一下子空荡荡的,只余瞿宁和梁远志两人。
瞿宁怅然若失,在庭院中来回踱步。心中忐忑不安,总觉得这贾坤,似乎还有阴谋。
他的党羽,又岂是那么容易就根除的?
瞿宁正自沉吟,忽听外头传来一阵嘈杂。
一名亲兵慌慌张张地闯进来,尚未行礼,已忍不住开口:”启禀将军!不好了!刚才......刚才宫中派人来报,贾坤......贾坤在天牢中畏罪自尽了!”
“什么?!”
“畏罪自尽?你说贾坤畏罪自尽了?”
他一把揪起那亲兵的衣领,目眦欲裂,”胡说!他堂堂朝中命官,怎会如此不明智?定是你们看管不严,让他有机可乘!来人,备马!本将军这就去天牢!”
言罢,他一甩衣袖,怒气冲冲地冲出府门。
梁远志紧随其后,脸色也很不好看。
“畏罪自尽,哼,鬼才信他的鬼话!”
梁远志在马背上愤愤不平,”那贾坤向来奸猾,如今倒像是良心发现了?只怕这其中另有隐情。将军三思,切莫贸然妄动才是啊。”
瞿宁充耳不闻,只顾一个劲儿地催马前行。
不多时,两人已然来到天牢外。
狱卒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不住叩首:”启禀大人!那贾坤果真畏罪自尽,已然身亡!小的们发现时,他已自缢多时......还请大人明察!”
“放屁!”瞿宁一脚踹开牢门,只见贾坤果然直挺挺地躺在血泊之中。
颈上赫然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触目惊心。
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人,如今却像死狗般横尸当场。
“这......这......”瞿宁半天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