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裂处整整齐齐,年轮清晰可见,燕危楼示意她看:“魏姑娘你看,这棵树的年轮可有什么区别?”
魏央儿抚着下巴,俯下身仔细打量。
魏老三太爷不知他们这是在闹什么幺蛾子,走过来和她并肩看,却都没看出什么所以然。
这就是平平无奇的年轮,又何不对?
看他们还是一头雾水,燕危楼又给燕棋一个眼神。
后者会意,手起手落又砍了几棵树,魏央儿再一一对照,灵光一现终于发现了差别。
“我发现了!”
她用手指着年轮:“这些树的年轮一面较疏,一面较密,方向相同,无一例外!”
“对了。”燕危楼颔首,细细解释,“太阳东升西落,因此靠南的那一面日照充足,树木生长较旺,因此年轮较疏。”
魏央儿了然点头:“那靠北的那一面则恰恰相反,可是?”
“是。”燕危楼面上露出孺子可教也的赞许,“南疏北密,不仅如此,靠北那一面的苔藓会更多。”
魏央儿伸手一摸,果然在年轮较密的那一面摸到了一手苔藓。
果然如此!
魏央儿心服口服,本来还有三分疑虑,这下一分也不剩了,不由感叹:“燕公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也不知天底下有什么你不知道的。”
有他在身边,好比带了本百科全书,办起事事半功倍。
她可不能轻易把人放走。
魏央儿这么想着,魏老三太爷同样起了爱才之心,不过他面上不显,只是道了一句。
“依燕公子的实力,应当早已建功立业了,为何一直籍籍无名?”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魏央儿眼光一转,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不对。
对啊,以他的学问,应该早已举世闻名才是。
大夏有这般学问的人寥寥无几,且观他的言行举止,定不是寻常人家出身,他究竟是何人?
燕危楼神情不变,垂眸后可有可无的道了句:“生不逢时罢了。”
这话格外让人唏嘘。
以魏老三太爷的教养,自然不会追问,只是叹了一声:“明珠蒙尘,却不愁有重见天日的那一日,燕公子的好日子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