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懂了,他还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大叔怕我连累其他人,却唯独不怕我连累他。

真是好人啊!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周隐去了隔壁老银匠家里。这会儿老人家正在打磨最后一根银针。

“马上就好。”

老银匠头也没抬地说了一句。

周隐“嗯”了一声,自己找了根板凳,坐下来耐心地等着。

约莫十几分钟后,老银匠终于放下了手里的细砂纸,小心翼翼地把最后一根银针插进旁边凳子上摆着的皮套子里。

然后颤颤巍巍地起身,佝着腰在水槽里洗了个手,擦干后才捧着皮套子,双手递给周隐。

“这银针若是好好爱惜的话,能用个百十年,县里的顾大夫,用的就是他师父传下来的银针,那套银针,还是我爹给打的呢,这都七十多年了,还跟新的一样。”

周隐接过皮套,打开来挨个摸了摸。

尺寸很标准,表面也十分光洁细腻,可见哪怕时间很赶,老人家也没草率对待。这匠心,实在叫人钦佩。

收起皮套后,他把那袋鸡蛋糕递给老人家。

“这两天辛苦您了,这蛋糕软和,容易克化,您留着慢慢吃。”

老银匠连忙摆手推拒:“使不得使不得,给你打这套银针是收过钱的,哪能再要你的糕点,拿回去给家里孩子吃吧。”

周隐归心似箭,直接把油纸袋放到凳子上。

“我先回去了,家里病人还等着呢,有缘再见。”

说罢飞快地跑了。

回到隔壁废宅后,周隐把所有银针全部取出来,烧开水消了一遍毒,然后骗段文清:“你颅内有淤血,我得用银针给你化一下淤血。”

段文清不疑有他,爽快地答应下来。

“好,劳烦您了。”周隐便拿消过毒的银针,扎了他的昏睡穴。

待他睡过去后,又拿银针扎了扎他的人中穴。

确定他不会中途醒来,才把板儿车放出来,将人挪到板儿车上。

然后连人带车收进小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