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有反应了。”
尉迟砚面不改色,垂眸瞧着她,两扇睫羽扑哧扑哧,像在勾引。
玉晚顿时红到耳根:“......”
手忙脚乱从他怀里退出,像遇见了洪水猛兽,立刻缩回马车角落。
尉迟砚抬手掸了掸身上残留的香味,古怪讽刺道:“色欲乃人之常情,何须遮掩。你寡妇之躯,做本王通房都嫌你膈应。”
玉晚脸色青白交加:“......”
这一刻不知该庆幸他没看上自己,还是气他总是高高在上诋毁别人自尊心,言语恶毒羞辱不断。
三年前如此,三年后变本加厉。
“......我真是瞎了眼,以前才会看上你。”她缩在角落,嘟嘟囔囔,娇小身子显得莫名委屈。
尉迟砚眼神危险瞥过去,没听清她说什么,想来不是好话:“换做旁人诽腹本王,够你死一百次。”
玉晚抿唇不语。
一颗青梅核飞过来砸她头上,她双手下意识接住,捂住额头瞪过去。
“这次不与你计较,日后你做的青梅,通通献给本王赔罪。”尉迟砚无视她的恼恨,伸出修长手指,点了点左侧的青梅罐。
玉晚冷笑:“拜摄政王所赐,我的手怕是再也做不出上乘青梅来。”
尉迟砚闻言微顿,深眸朝她拢在袖子里的手看去,猜不透心里所想,许是落了下风,破天荒没有怼人。
室内暗暗交锋,气氛出奇怪异,好在一路颠簸,终于到了寒山寺。
尉迟砚来此,是为查探美人纸。
据司马大人禀报,李隆坤极其奢靡,为满足其特殊癖好,使用最好的美人纸,在寒山寺偷偷养了不少少女。
“主子,前山没发现异常,想来李隆坤藏得深。”冷羽迅速探查一番,将前山翻了个遍。
尉迟砚食指抹掉佛前香灰,转身看向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的玉晚:“看来只能留宿,晚上去后山查探。”
他不信神佛,只信自己。
神佛护不住他,也不能护住天下人,信神不过是活人的慰藉。
冷羽颔首,瞥见主子眼底微不可察的柔缓,以及微妙的,从不会出现的复杂情绪。
随尉迟砚视线瞥去,发现他看的人正是玉晚,心下似乎明白过来。
玉夫人是主子前未婚妻,当年主子亲自退的婚,如今又悄悄注意人家,难道他后悔了?
换做其他女人,绝无机会与他同乘,就连沈小姐都没机会……
“还杵在这里作甚?”尉迟砚扭头,看他盯着玉晚,眉尾细疤有些骇人。
冷羽立马拱手退下,安排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