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晚垂下眼皮,懒得挣脱他的禁锢,疲倦烦闷道:“妾身哪里也不去,只是累了,想回屋休息。”
蜀都明艳的她和现在颓丧判若两人。
尉迟砚捏着她的下巴,迫她抬起头,荔枝眼红了一圈,黯淡地看着他,心脏仿佛有人拿着刀,狠狠砍了一刀,连筋带骨刺痛起来。
“为他哭的?本王就这么让你觉得恶心不适?”他骨指用力到泛白,目光阴沉冷戾,嗓音寸寸寒凉。
他指尖拂过她脸颊上的泪。
不用想也知道,又是那种苦咸的味道。
玉晚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笑,恍惚望着他的脸:“妾身得王爷宠爱,高兴还来不及,这是喜极而泣......”
“别和本王来这套,你这里告诉本王,你在撒谎。”尉迟砚放开她,食指慢慢往下,戳了戳她的心口。
这不是他想听到的吗?
怎么突然又不高兴了呢。
玉晚搞不懂他,也不想了解他,自暴自弃道:“王爷说是就是吧。”
偏偏她的顺从没有抚平尉迟砚的烦躁不安,反而越发不得劲儿。
不希望她处处违逆,也不喜欢她像木头一样乖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