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砚‘嗯’了一声,看了眼床上昏迷的玉晚,没再说什么,转身去换衣。
没人知道他亲手将欲毁去的白玉珠捧在她面前意味着什么,相当于日日需要亲眼看着,她已经死去的亡夫,堂而皇之出现在他眼前。
如同一根尖锐的刺,磨灭不掉,还得日日忍受它带来的痛。
尉迟砚换完衣服,接过婢女熬好的药,小心避开玉晚的手,将人扶在怀里:“晚晚,张嘴。”
白玉珠洗净串好放在她旁边。
她依旧皱着眉。
昏迷不醒的人死死咬着牙,匙子怎么也撬不开。
“唔......疼......”玉晚皱眉。
尉迟砚拳头紧拧,心脏像塞入了一团湿棉,难受得无法呼吸。
他眸光沉了沉,端起碗喝了口药,俯身嘴对嘴喂给她,舌尖抵开她的牙关。
一点点把苦药喂进去。
“咳咳......”玉晚差点呛住,满口充斥着药味。
尉迟砚耐心替她拍背:“晚晚,不许吐......”
‘呕’地一声,玉晚难受得反胃,猛然吐出喝下的药。
澄黄发黑的药水苦臭难闻。
一滴不剩,全吐在了尉迟砚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