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挨着我坐下,一脸春风满面:“今日我抓到那细作,殿下身边那个千竹说,我立了功。”

白孚阳揉了揉鼻尖,仰起头来,得意万分。

我瞥了他一眼:“你最好看住那细作了,如果能把他留到战争结束就更好了。”

“小爷我是谁啊!放心吧!”一边说,白孚阳一边拍了拍我的肩。

我咳嗽出声,剜了他一眼:“你轻点儿!”

他讪讪收了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见我不说话,又出声问我:“你今天和殿下回来后,状态就不太对,是被他发现你偷偷跟来,他训斥你了吗?”

我摇了摇头,河流在我们的脚下暗自流淌着,水声汩汩,却不知它奔向何处。

“总觉得,我欠他越来越多了......”

水中月色在河流中漂浮,破碎又拼凑。

我回想起在山穴中种种,长叹一口气。

罢了,亏欠太多,可能真的推不开了。

白孚阳还在耳边叽叽喳喳,他说了些什么,我都没听见。

我转过头去,定定地看向他:“你一定要帮我好好地护住他。”

白孚阳愣神,随后重重点了点头,郑重答道:“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