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鸟南迁,在昏黄天际落下几抹墨黑的身影。
我独自行于院中,看着天际出神。
脑中又一次回想起父亲说的话来。
“听他说,对他说......”我独自喃喃着,走到院中树下,看着逐渐衰败的荷花池。
与兄长们重会洛府时,已然入秋,那时府内荷花池便没了那亭亭玉立的粉色花,苞。
只有一朵朵莲子探出水面,荷叶圆圆,虽没一朵花,却也还算生机勃勃。
倒是现在......
我靠在小桥边,伸蹲下身去,伸手朝着水中触了触,摸到一手丝絮状的绿叶,
荷花池里只剩下残枝烂叶了。
在我看不见的夏季里,它们也曾满塘盛放,只是此时找不到一点踪迹了。
这不由得让我想起边疆的那些城镇来。
那时我与慕容斐每每路过的时候都会讶然,怎的曾经如此繁华的州县,最后竟寂寥无人,民生多艰。
分明多年前我悄悄随着父亲出征时,看到的还是一片繁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