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带了点力度,声音也愈发冷厉:“从前有死在我床上的女人,你可知道?”
他并非吓她,天黑时送来,天亮就抬了出去。
那女子不经宠,也是她的造化。
小女子面无惧色,依旧卖力让他快乐:“我知道。可我不怕,能死在大帅身下,是我的福分。”
蒋理承未多想,已将她抱起来,缓了语气:“萍萍,你太小了,我想将你在帅府,再多养两年。”
小姑娘死死咬住下唇,浑身抖如筛糠。
抱着他的脖子,恐自己跌跤。
屋外,是副官已将美人接了过来,听见里面有动静,立即停下了脚步。
机灵问向守在门口的亲兵:“谁啊?”
亲兵也一头雾水,胡乱猜了一下:“好像是五夫人安排进去的人。”
副官便放下心来,只要是可靠的人,别叫刺客、特务混进去就成。
又叫人将美人打发走了。
其实即便不是百分百放心,也得祈祷无事。不然,大帅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谁有那个胆子敢去打断和围观。
屋内外冰火两重天,直到倾盆大雨落下。
过后,蒋理承却没有留她过夜的意思,不管她是为了银钱,还是飞上枝头做凤凰,直接叫人将她领了出去。
躺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困倦又清晰。
不待副官来带人,女子便一低头,轻车熟路地消失在长廊尽头。
副官也不敢逼问,以免对五夫人不敬。
翌日,方幼萍醒来时,仿佛被军用卡车碾过去一般,骨头都差点被他捏碎了,四肢也好似散架了。
只是那个绮丽繁复的梦太美,让她流连地用指腹抚过自己唇瓣,痛楚未消散分毫,就开始忍不住饮鸩止渴了。
楼下有仆妇来催了一遍,方幼萍才磨磨蹭蹭起身,坐在铜镜前,看见身上被撕烂的睡裙,以及胸口一片淤青。
“呵,这个道貌岸然的老男人。”她唇瓣轻启,自言自语过后,已有仆妇进来服侍她浣漱更衣。
看见她脖颈上的吻痕,同样大惊失色,尤其昨夜少帅并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