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妇颤抖着服侍她浣漱过后,磕磕绊绊道:“少夫人,这……这……”
“你觉得是因着什么?”方幼萍似笑非笑地,在铜镜里,与仆妇对视一笑。
她出去偷人了,或者……?
她压根不在乎,甚至希望这事快点露馅。
“少夫人摔倒,自己磕伤的。”倒是仆妇目光闪躲,哪儿敢信口开河,支支吾吾道:
“可要老奴用胭脂,替少夫人遮遮?”
“遮什么?丈夫不回家,我一个可怜人,摔倒了先想到的不是疼,而是体面?”方幼萍起身,拢了拢身上旗袍,丢下一句:
“要什么胭脂?给我弄些药膏来擦擦。”
说罢,早早下楼了。
昨夜天人交战,被他强势掌控,总算知道了这个老男人,在床笫之欢上,也要掌握绝对主动权。
此刻坐在他身边,五姨太柴姣已热络地招呼动筷了。
方幼萍看着他喝牛乳,用筷子挑起手擀面,嘴巴一张一合,又一阵腿软。
脑子里,都是昨夜他昨夜神色冷厉,对她一遍遍凌迟。
没有痴迷,没有癫狂,就那样又平静又狠。
她觉着自己撑不到下半夜,就会死在那儿。
早膳光顾着看他了,以至于还没吃两口,就被他带离了餐桌。
蒋理承漱了口,用帕子掖了掖嘴角,便将巾帕甩手砸在餐桌上。
拾起她在餐桌上的手腕,将她拉到屋外雕花栏杆旁,强迫她看向自己。
又点点她脖颈上的红痕:“你年纪轻,贪玩,我不怪你。但,别让我知道谁在暗中引诱你。不然,我不会手下留情。”
她还能恬不知耻地笑出来:“为什么?怕让帅府蒙羞?”
说话间,向上拉了拉衣角,依旧遮不住吻痕,带着几分轻慢和挑衅。
仿佛要证明,他能纵容自己到何种程度。
蒋理承看着她细嫩如天鹅的脖颈,只要微微用力就能扭断,可他甚至连伸手的动作都没有,只在原地任由自己呼吸顿重。带着几分不解、疑惑、愤怒和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