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理承说罢,已起身准备拂袖而去。
留下方幼萍,看着满地狼藉,地上的瓷杯碎片,仿佛在昭示着自己的可笑。
口中喃喃自语:“爱放手,和给对方自由。叔父的爱,太过于自私自利。也许,他从未爱过我,只把我当成满足他自己情感和欲望的工具,将我当成阿猫阿狗。”
想到自己去解救那些妇人与女童,如今身陷囹圄,只觉自己跟她们,又有何分别。
在身后叫住了他:“叔父,若是我执意要走,你也会打断我的腿,用铁锁将我绑起来吗?”
“我不介意这样做。”蒋理承未回头,倒是停下了脚步。
因他不能再承受一次,她离开的风险,半分都不行,想想便是锥心止痛。
“我就算毁了你,也不能见你再为那些寒门腐儒摇旗呐喊。若你觉着,我对你的爱意根本没有、亦或所剩无几,你可以把我跟你见到的那些乡野村汉划等号。”
也许别人爱一个人的方式,是成全她,给她自由。但蒋理承不是。
“上次,若你还不从那个村庄回来,我不介意亲自去将你捉回来,再大开杀戒。”
她想要的尊重,他不会再给她半分。
因他发现,他的纵容,只是助长她往邪路走的良药。
方幼萍万念俱灰,没再挽留他的脚步:“叔父,比起爱我,其实你一直爱的都是你自己,且也只爱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