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聋了吗?我让你把她拿下,你们就这样无动于衷。就不怕大帅回来,治你们的罪吗?”
小丫鬟们誓必装聋作哑到底了,因有前车之鉴摆在那儿,谁也不想做后车之师。
至于卫兵,见大夫人大吼大叫,实在不好继续做壁上观,还是请客清嗓子,上前一步,言辞也没有之前小丫鬟那样——娘们唧唧的客气。
没有一丝愧对,没被她牵着鼻子走,甚至反问道:“大夫人,您今日过来,跟大帅打招呼了吗?他知道您来吗?”
反正卫兵是没收到通知,知道提前接待大夫人。
“笑话!我回自己家,要什么回禀给丈夫?夫妻本是一体,当年我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难不成他现在发达了,就忘了糟糠之妻,不肯跟我夫妻一心、风雨同舟了?”
“大夫人,那您就是没有提前跟大帅请示过了。那您突然心血来潮,来帅府,是有什么事吗?用不用我们现在去回禀大帅,亦或跟少帅禀报一声?”卫兵没理会老妇聊发少年狂,只是好脾气地、十分温柔地与她讲道理:
“大夫人所言不虚,夫妻一心,可也不能您光要求大帅跟您一条心,却不为大帅着想啊。凡事都是相互的,大帅给您至高无上的荣誉,衣食无忧的生活。您呢?连大帅的贵宾,您不招待也就罢了,还处处为难。”
卫兵还想跟她谈谈,什么叫不战而屈人之兵。若是兵不血刃,通过谈判,就能不费一兵一卒,谁愿意整日流血牺牲呢。
若是能哄好大帅的心腹、客人,就能彰显国母风范,担当起大夫人的责任来,与老爷并肩作战,帮老爷分忧解难,才是最佳贤内助。
但他觉着,目不识丁的米虫,似乎也懂不了这些道理。
“你威胁谁呢?就算我儿、我丈夫,他们回来了又能如何?他们还会胳膊肘往外拐不成?”毛盈利嘴硬着,心底已有几分忐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