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幼萍先回了柴姣的房间,不大不小的一间,透过窗子,可以看见外面升起的月色。有海浪争先恐后涌上来,拍打着窗子。她明明心绪翻涌,又莫名有一丝诡谲的宁静。
辗转反侧一直到了后半夜,才听见房门拧开的声音。
方幼萍屏住呼吸,下意识躲在窗帘后,诸多可怖的念头,一齐涌入脑海中。
是不是哪个在席间有过一面之缘的军官,哪怕得了五妈妈警告,依旧不肯放下,又巴巴地追到这里来;
还是哪个醉酒后,迷路的军官,误打误撞到了这里;
亦或是史蒂夫仍旧惦记着,尤其他自然知道柴姣休息居住的房间,找到了这里,也不足为奇;
……
可不管是哪种可怖的猜想,矛头都指向方幼萍。而这些男人,直接强迫了她,事后顶多给她道个歉,再无任何惩处的可能了。
她如今就像肥肉掉进了狼窝,她需要的是道歉吗?哪怕这帮男人,明天就斩立决。她也不想,今日被他们强迫着,行苟且之事。
方幼萍从乌发上拔下簪子,握在手中,她想通了。只要有人进来,任何人,只要敢对她无礼亵渎,她就将簪子刺进他脖颈,让他有进气无出气。回头自己是上军事法庭,还是以特务罪被论处,都再说吧。
她不可以受这份屈辱,哪怕忍下去就能风平浪静。
直到她闻到一股浓郁的酒味儿,依旧抱着侥幸心理。不管误闯入这块领地的人是谁,若是发现房间里没人,总不好放下贵族身份和绅士风度,像搜家一样到处搜查,该是掉头就走吧。
直到脚步声近而熟悉,方幼萍才后知后觉、醒过神来,是柴姣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