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在蒋理承那儿,是站不住脚的。
明明听到他想要的答案了,还有由着贪心作祟、不知满足,不肯借坡下驴:“好,那就去军医院检查。我选择相信你,而不是你给我的台阶,打了这个孩子、我们俩重归于好。”
“叔父,我没有试探你,也从来没有以退为进。既是我提出来了,你肯答应,我自然求之不得。”但方幼萍还是多想了一层,万一污蔑她的人、有能力买通军医院,岂不是让她罪加一等?
而她自己去找郎中,叔父会不会觉着,她提前跟那郎中串通好了?
只能铤而走险,试一试:“但是叔父,我要求多查几家医院,不只是北疆的,北平的也去看看,甚至出国,洋人医院也可以查查。我若是真做过被判您的事,肯定想藏着掖着,哪怕资格纸包不住火,也得尽可能包。不可能这样大张旗鼓地,主动想到处去体检,恨不能弄得满城皆知。”
只是蒋理承不知道,这是她给他的偏爱,且从未给过别人。
倘若不是蒋理承,她的夫婿或者男友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她都不会为这种无稽之谈陷入自证。会让对方能滚多远、滚多远。
“而且,我没有退缩、没有恼怒、没有委屈,一直情绪稳定,精神正常。没有跟你大吵大闹,质问你为什么不信任你。没有一走了之,去北平,亦或回香江。被你晾了这么久,都在自己慢慢消化情绪。那作为奖励也好,交换也好,叔父是不是也该告诉我答案了。到底是谁,告诉你,我有了身孕,而且怀的还是刘议泽的孩子。是张沐琪吗?还是王铮瑶?亦或是毛盈利。”
蒋理承对她仍旧有怀疑,并未那么信任,见她无限接近正确答案。不想打草惊蛇,免得以后还有用到张沐琪的地方,便只随意说了个名字:
“老二,就是浚业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