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只要你把孩子打了,继续乖乖待在我身边,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算了,就算你想生下这个孩子,我可以对他视如己出,以后就当成我的孩子。”
就像当初她跟蒋颐图大婚的报纸,他通通压了下来。这次篡改孩子有孕时间、出生日期、血缘关系,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且再过数年,一切尘埃落定,孩子长大了,时间能冲淡一切,大家也能忘了这个孩子的身世,不管他的生父是谁,他的母亲又是跟谁生了他。
“你一直追求思想自由,我们俩现在算是扯平了。前半生,你替我养孩子,照顾蒋泓浩,做继母、做小妈。后半生,我帮你养孩子,做继父、做养父。我们这样的家庭模式,符合洋人价值观,达成你要的男女平等那种模式了吗?”
蒋理承没有得到回应,便继续自言自语地说了下去:“我不是圣人,可也不是小人。你若是想让我对待自己的亲骨肉,和那个寒门生的畜牲,一视同仁,我可能做不到。但我绝不会为难和虐待他就是了。”
对于这等家丑,蒋理承自然不愿意让其他人也听见、知晓,哪怕几乎不能隐瞒,这事便众人皆知了。不过好在,他手中还有权势,不管多少人知道,也无人敢将这层窗户纸捅破。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能给他一口吃的,我都无比感激。难不成还要求你,倾尽资源,扶着他青云直上吗?”方幼萍听着叔父这般退让的话语,能让他退让到这种程度、差点将她弄哭了,一颗心似针扎般难受。
随后主动握着他搁置在桌上的手,郑重其事地摇了摇头:“叔父,我没有。我也不是刻意为你守贞,只是我没办法喜欢上别人。即便主动,我也只是对你一个人主动而已。并不是谁都能来沾边。而且每个人调节压力的方式不一样,将军每打下来一座城池,就有小妾大着肚子回来。欢爱,能冲散疆场的血腥气。”
但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有理想有事业。且温饱思淫欲,她从前一直逃难,没心情回归动物本能,在繁殖季便想着繁衍。而后,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更没这方面多余的心思。
“叔父,男人跟女人不一样。女人只会跟她喜欢的人颠鸾倒凤,但男人不一样,只要兴致来了,哪怕是他根本不认识的,他也能拉过来、解决当务之急。不然怎么会那么多男人,流连勾栏瓦舍,还为花魁一掷千金。分明,在此之前,他跟那妓女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