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自欺欺人地想着,他是为了爱情,好像这样听起来,就更能接受一些。
“而且你又怎么知道,若是四公子真来了,会向着你这个害他娘亲、名声尽毁的男人,而不是为他父亲打抱不平?毕竟,你给过他什么啊?一块糖果都没有。而我叔父,可是给了他优渥的生活。再者说,你不会不知道,儿子更容易共情父亲吧?”
与方幼萍猜测的无异,爱情的确是军医给自己扯的一块遮羞布。但她没想到的是,两个人臭味相投,张沐琪跟他一样,都不爱她的儿子、那个可怜的四公子。
她神情恍惚,佝偻着身子,想抵挡住胸前白花花的一片,和身下一片旖旎,奈何不管她怎样躬身似虾米,也无法在直立行走时,遮住这许多春光。
她想退化成原始人一般,四脚着地的行走,这样还能挽回一点尊严。但负责看管她的人,控制着她的速度,不许她走的太快,让她多受一会儿凌辱。却也不许她匍匐在地,遮挡住躯干,偏让她抬头挺胸,直面所有讥讽。
口中不断喃喃自语着:“我儿呢,为什么我儿子不来救我,不来帮我!我白生了他。老爷,我已指望不上了,他就有着他这不孝子和他的姘头,这样羞辱他孩子的母亲。可为什么儿子,也指望不上?不是都说养儿防老吗?”
张沐琪陷入癫狂和绝望,已有几分神志不清了。她多期待儿子能出现,虽她没陪伴儿子,可儿子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是她从鬼门关走一遭、才给予他生命的。
那么,他理应报答。
而现在,就是最好的报答时机。
“哪怕他不能抵抗强权,也无法说动哥哥高抬贵手,无法给我送一件衣裳。但只要有这份心意,我就很知足了。而且他陪我一起走,一起受辱,两个人分担,我的痛苦便能少很多。尤其儿子若是搅和进来,老爷说不定也能偏向我、心软两分,从而放我一马。”
甚至儿子若是能赤身裸体地,跟她一同受辱就好了,那她的痛楚,便能少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