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杨氏没来,谢令窈还真不能立马猜出周氏的心思,但她杵在一旁,谢令窈立马就猜到了。

周家那一家,在江家来一趟,没得到好处便算是亏了。

前世谢令窈便知,周氏是想江时祁出面,把周家得几个孩子全部送去太学府上学。

太学寺,其内学子非富即贵,除了对家世有要求外,天赋品行缺一不可,可以说能入太学的学子,半只脚已经走上仕途。

实际上周氏着实是有些高看了江时祁,别说是现在,就是十年后的江时祁,即便权势逼人,可也拿太学的那些硬骨头没办法,读书人最讲风骨,逼急了随时撞死给你看。天下莘莘学子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江时祁淹死了去!

所以周氏提的要求着实是有些过分,也难怪江时祁那样厌恶周家,贪得无厌在他们身上演绎得淋漓尽致!

见周氏和杨氏皆一副她犯下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的模样,谢令窈心下一阵讥笑,面上却是一片迷茫。

“大抵是舅母来访,母亲特让儿媳来见见?”

周氏在谢令窈脸上看不出一丝装糊涂的样子,还当她以为自己不知道谢昭泾入府的事,便隐晦提及。

“虽说,谁家都是有亲戚的,但偶尔小住,那是主人家客气,可若长久住着不走,那就实在是有些不大好看了。”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谢令窈倒也没打算装傻,毕竟她本就没打算让谢昭泾常住,让江时祁把他接到侯府,本就是权宜之计。

至于谢昭泾的去处,谢令窈也已经考量好了,只待谢昭泾醒来同他商议。

于是谢令窈便直白问道:“儿媳愚钝,敢问母亲说的可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谢昭泾?”

周氏找来谢令窈,本也没打算挑明,毕竟谢昭泾昨日才被接进来,就目前来看,还不存在赖着不走这一说。

周氏原本就只是想暗地里敲打敲打谢令窈,让她收起不该有的心思,赶紧将谢昭泾送走。

谢令窈这样傻愣愣直接把话挑明了,周氏倒有些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才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