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波,这孩子没有别的本事,但就一点好,那就是孝顺、实诚,谁对他好,他能记一辈子……”
刘之野背对着郝顺,静静地吞吐着烟雾,心中暗自思量,这或许便是当前最妥当的抉择。
风起时,他都可能处于浪尖之上,四周皆是汹涌波涛,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深知,他们家不是一般家庭,此刻以他身处的地位,每一步都需谨慎,方能在这风暴中稳住身形。
他深知自己不能冒险,郝顺父子如同他身上的软肋,一旦落入他人之手,便足以成为致命的把柄。
在这错综复杂的局势中,任何一丝的疏忽都可能让他万劫不复,因此,他必须步步为营,谨防被别有用心之人所利用。
此刻,郝顺竟能主动站出来,提出解决方案,此举大大出乎了刘之野的预料。
他深知郝顺做出了巨大牺牲,对此,刘之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激之情,这份情义,他必须铭记于心。
“老郝,谢谢!”
“打今儿起,平波就是我的亲侄子,有我庇护,他的前程必将璀璨夺目,未来之路,光明无限。”刘之野做出了诚若,给郝顺一个交代。
“我只有一个要求,你要好好的活下去,相信不久地将来,你们父子俩还会再重逢,届时,就再也没有人能将你们父子俩分开了。”
郝顺目睹刘之野许下庄重承诺,嘴角不禁勾勒出一抹宽慰的笑容。他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未来的风雨再大,也无所畏惧。
只要儿子能够平安健康,未来有所成就,这一切的付出与等待,都显得那么值得。
郝顺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期待,仿佛已经预见了儿子辉煌的未来。
…………
酒过三旬。
刘之野婉拒了郝氏父子诚挚的挽留之情,他深知近日事务繁重,每一桩每一件都需他亲自部署,确保万无一失。
“平波,接下来的几日,你多在家陪陪你父亲。随后,你就前往刘家庄,向你婶儿那里报到,一切事宜,我将在行前妥善安排妥当,你只管放心前往便是。”临走前,刘之野嘱咐郝平波道。
郝平波微微颔首,言简意赅地说:“叔,您的话我记心里了。看您酒意正浓,路上驾车可得小心谨慎,安全第一。”
刘之野轻轻颔首,最终与郝顺紧紧相拥,简短而深情地说:“老郝,珍重!”
郝顺的眼眶泛红,声音略带哽咽地回应:“老刘,你放心,我会的。您也一样,多多保重!”
父子俩,目送刘之野的车远去。
郝顺凝视着郝平波,话语间透露出深沉的期许:“平波,你要铭记于心,你刘叔此人,性情中人,义薄云天,堪比古时孟尝君,其风骨令人敬仰。”
“今后,一定要牢记我的话,不许忤逆他,待他,需如同待我一般,全心全意,可曾明了此意?”
郝平波轻轻挠了挠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与释然:“爹,您老就放心吧。我可不是那糊涂虫,心里跟明镜似的。再说了,我对刘叔那是打心眼里的佩服,能有这么一位叔叔,是我的福气,也是我们全家的荣幸。”
郝顺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意,他温柔地伸出手,轻轻抚弄着郝平波的头发,眼神中满是慈爱。“来,咱们父子俩回去,再陪你父亲小酌几杯。”
郝平波一听这话,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关切:“爹,您这酒量,还是悠着点吧。差不多就得了,刚才刘叔那架势,差点没把您给灌趴下,咱们得注意身体啊。”
“臭小子,我那是让着你刘叔,否则他今天指定走不了了……”
“爹,您老就吹吧,以我刘叔的酒量,估摸着十个您加起来都不是个儿……”
“嘿!臭小子竟然小瞧我,我看你是想找打……”
“哈哈哈……爹你追不上我……”
“给我回来,老子要打烂你屁股……”
————
原本打算速去速回,刘之野未曾料到,在郝顺家中竟意外地喝起了小酒,时光悄然流逝。
待他踏上归途,重返京城之时,夕阳已斜挂天际,已是午后时光矣。
抵达东城之后,刘之野未作停留,径直迈向了南锣鼓巷深处,那熟悉的95号院。
他将车刚停稳,便见闫埠贵推着自行车回来了。
“三大爷,您这是不舍得骑,还是怎么着?怎么推着走呢!”刘之野习惯性地还叫他三大爷,见状调侃道。
闫埠贵也老远见着他了,有日子没见刘之野了,他还颇为想念。
“领导这是回来了,呵呵,怎么就您一人啊?”
“嘿!我这倒霉催的,也不知道是哪个调皮鬼,把我自行车的气门芯给拔了。”
“哎,自打你不经常回来后,这附近又开啥乱起来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