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小虎也是有些惊讶,他们家搬来这个院更晚,与闫解旷、易援朝等人不是很熟。
况且人家是学霸,与他们这些调皮捣蛋的玩不一起去。
“哦!闫解旷信中说了些什么?”葛小虎并未多加留意,他背对着刘光天,正忙着洗漱,随口向后者抛出了这个问题。
然而,他静待片刻,却未见刘光天有任何回应。“光天?光天?你这是怎么了?”葛小虎终于按捺不住,轻声呼唤,随即转身望去,只见刘光天面色凝重,一脸阴沉。
葛小虎见状,快步上前,关切地询问:“咋了嘛!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刘光天不耐烦地将信件甩到炕上,冷冷地丢下一句:“你自己瞧瞧吧!”随后,他一头扎进被子里,显然心情跌到了谷底,满脸不悦。
“呵,瞧瞧你这副模样,还自诩京城爷们?也罢,我倒要探个究竟,究竟是何事让你如此沮丧……”葛小虎轻叹一声,拾起信封,细细品读起来。
信毕,葛小虎短暂地陷入了沉思,随后嘴角勾起一抹不自然的笑意:“嘿,这岂不是喜事一桩?易援朝能回去当兵,比我们在此地蹉跎岁月强多了……你该是替他高兴才是。”
刘光天一听,怒火中烧,猛地掀开盖在头上的被子,怒斥道:“易援朝他凭什么?当初咱们可是一起报名来这兔子不拉屎弄地方的,现在他倒好,成了逃兵?”
“要走就走,好歹跟我们打个招呼,这样一声不响地离开,算什么东西?”
“他把我们当成什么了?”
“若非闫解旷来信揭露真相,我们至今还被蒙在鼓里,真是可恨!”
“我跟他没完……”刘光天咬牙切齿地道。
面对刘光天的愤恨,葛小虎欲言又止,嘴唇微张,却找不到合适的言辞来回应。
片刻之后,他勉强挤出一句话:“或许,他有着难以言说的苦衷,只是没来得及向我们透露。”
刘光天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老葛啊,你总是把人往好处想。我告诉你,这小子八成是怕咱们也动了离开的念头,影响他回去当兵的计划。”
葛小虎一脸难以置信地嘀咕道:“怎么可能?易援朝在我眼里一直是个挺不错的人啊,待人接物都无可挑剔,连我刘叔都对他赞不绝口,他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吧。”
刘光天满脸不悦,毫不犹豫地跳下炕,愤愤地说:“不行,我也得给我爸写信,让他也去找刘之野帮忙,把我从这鬼地方弄回去。我真是受够了……”
葛小虎连忙拉住他,急切地说:“光天,光天,你先冷静一下,别冲动。咱们好不容易才到这儿的,好不容易适应了环境,你……”
刘光天一把甩开他的手,坚定地说:“你要是喜欢这儿,你就留下,别拦我。我是一分钟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葛小虎厉声喝道:“你冷静点,行吗?想回去,当然可以,但你得深思熟虑。你以为回去的路会那么平坦无阻?”
“易援朝之所以能回去,是因为他抓住了参军的机会。而今,那扇窗已今年关闭,若想再启,需待来年春天……”
刘光天大哭道:“我不管,凭什么他易援朝可以回去,我就不可以,呜呜……小虎,我想家了,就是回去天天被俺爹揍,我也想回去。”
“唉……”葛小虎见状,无奈地将情绪崩溃的刘光天紧紧揽入怀中。
…………
刘家庄,这片土地在秋风起时,再度迎来了农忙的季节。
尽管其繁华景象不输城市,但骨子里流淌的,依然是那份纯朴的农村韵味。
此地,工业与农业并蒂花开,为村民们编织着生活的经纬。
因此,在这片充满活力的土地上,几乎找不到闲散的身影,更无需远赴他乡,体验上山下乡的艰辛。
这里的村民们各司其职,共同绘制着属于刘家庄的繁荣画卷。
地处京西偏远之地,自然也不乏“劳动大队”的存在。
刘之野这两年隐匿于刘家庄,全身心投入到警卫二师的严格训练中,同时遥控指挥着村庄的稳步发展。
他巧妙地利用这片土地的独特优势,不仅“安置”了众多人士,更在暗中给予了他们坚实的“保护”。
与别处截然不同,刘家庄地区的学校始终坚守岗位,未曾间断教学。特别是那些专科学校,更是倾注心力,不懈地培育着未来的栋梁之才。
究其原因,乃是刘家庄的工业发展如同一台永不停歇的机器,对人才的需求如同无底之洞,永远难以满足。
“竟斋,我真羡慕你呀,早知道我也来刘家庄来教学就好了。”闫埠贵看着依旧忙忙碌碌备课的刘竟斋,他就羡慕不已。
刘竟斋嘴角微扬,轻松说道:“如今也不晚,你若有意,入职手续我来安排便是。”
闫埠贵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笑着回应:“此事容后再议,我们今日专为拜访刘师长而来,他今个可有空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