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世民家的大女儿兰花长得很俊秀,她比二蛋小五岁,二蛋非要和她谈恋爱。
看杨兰花根本不喜欢二蛋,葛小虎就对二蛋说:“二蛋哥,谈恋爱是两相情愿的事情,你咋能强迫人家呀?”
“你是副队长,管好你的生产劳动就是,哦的事情不用你管,再说哩,你能管得了嘛?”二蛋根本不把葛小虎放在眼里,还伸手推搡葛小虎。
葛小虎推开二蛋的手说:“队里的生产我要管,你和兰花恋爱的事情我也要管,只要兰花不愿意,你就不能强迫人家。”
“吹大牛!想管我,你做梦。”二蛋一点都不服气,撂下一句狠话大摇大摆地走开了。
知青们都知道二蛋不是省油的灯,不好惹,刘光天等人都劝葛小虎离二蛋远点,别惹麻烦。
葛小虎怕他?他打小就跟父亲葛叔平练过拳脚,因为他父亲是军人又是公安,所以他也嫉恶如仇。
于是他说,要是制服不了这个二蛋,他就不在杨家沟插队落户了。
秋后,葛小虎带领社员们在沟南那片坡地修梯田。
二蛋不但不好好劳动,还总着挑逗杨兰香,杨兰花躲来躲去,实在是无处可躲,只好站在一边抹眼泪。
葛小虎看不下去了,他就走到二蛋面前说道:“二蛋哥,人有脸树有皮,你连脸也不要了,人家兰香不喜欢你,你老纠缠人家干啥?”
“我愿意,我就不要脸,你管得着嘛?你算老几呀……”二蛋说着,伸手就把葛小虎差点推个趔趄。
这下葛小虎急眼了,他扔下手里的老镢头,上前就是一拳,把二蛋打了个趔趄。
二蛋弯腰拿起地上的老镢头,就要砸葛小虎。
葛小虎不但不躲,还伸头迎了上去,说道:“二蛋,往这砸,你要是砸死我,算你有能耐,你要不敢打,今天就别怪我不客气。”
看二蛋手发抖了,葛小虎一把抢下二蛋手里的老镢头,扔到一边,上前拦要抱起二蛋,把他摔在地上,挥拳就打。
幸亏乡亲们及时把葛小虎拉开了,要不然,葛小虎能把二蛋打个半死。
二蛋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流血的鼻子说:“知青打人,我到大队告你去。”
“走,咱去公社,不去是孬种。你调戏女子,公社要是不把你当流氓关起来,我就去县里去京城告你。”葛小虎说着,拖着二蛋就走。
这下还真把二蛋唬住了,二蛋站在那,拉都拉不动。
看二蛋不动地方,葛小虎一脚把二蛋踹倒在地上,回头拿起老镢头,说:“留着你也是祸害,砸死你我偿命。”
杨队长怕葛小虎真下死手,他就过来拉葛小虎,葛小虎一镢头就砸在了二蛋的脑袋旁边,地上被砸了一个大坑。这下二蛋可真怕了,爬起来撒腿就跑。
从那之后,二蛋见了葛小虎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老远就躲。被葛小虎教训了一顿,二蛋不但不敢欺负老实人了,干活也不偷懒耍滑了。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那天葛小虎的一镢头要是真砸在他脑袋上,他就彻底报销了。
来杨家沟快一年了,葛小虎没有跟其他的知青一样,出现种种的不适应。
就像一起来的刘光天,他简直就是在度日如年,白瞎了他那颇为那壮硕的身材。
而葛小虎却如鱼得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农村里出来的,根本不信他是大城市里来的小青年。
刘光天完工后,疲惫不堪地瘫倒在炕上,望着简陋的四周,不禁哀叹:“小虎哥,这苦日子何时是个尽头?没电、没水,连公园和电影院的影子都见不到,我快撑不住了。”
葛小虎望着刘光天那副慵懒而沮丧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轻轻摇头。两人本是同院哥们,一同报名前往S北,梦想着新的生活。
然而,命运弄人,他们与闫解旷、闫招娣、棒梗、易援朝等人到达后便分道扬镳,只有他们二人被分配到了一个村。
在这个通讯不便的年代,尤其是在S北这样的偏远角落,信息闭塞得如同荒漠。
葛小虎对同伴们的近况知之甚少,只能通过偶尔的书信往来,勉强维系着那份遥远的牵挂。
在这陌生之地,他们作为同院哥们,彼此间的情谊显得尤为珍贵。因此,葛小虎对刘光天格外关照,倍加呵护。
“葛队长、刘光天有您们俩的信……”一名知青拿着一摞信有了进来。
原本萎靡不振的刘光天,猛然间从土炕上蹦起,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他兴奋地喊道:“竟然有我的信!真是太好了,不知道是不是家里寄来的……”
女知青微微一笑,递过信件,轻声道:“给你的,不过并非家人所寄,而是来自一位名叫闫解旷的陌生人。”
“哦,多谢了!”刘光天闻言,神色略显落寞,他向对方道了声谢,接过信件一看,不禁笑道:“嘿,还真是闫解旷这孙子给我们寄来的信,真是破天荒了!“
刘光天的惊讶也情有可原,毕竟闫解旷与他们这些学业不精的学生素来少有交集,他更亲近的是学霸易援朝。
尽管大家同出一地,平日里也鲜有往来,今日竟破天荒主动来信,实属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