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个是鬼,走出不远,身影就淡而又淡的消失掉了,也不用从门里出去。
直到这时候,我才真的松了口气。
曲如屏暂时不会回来,雪溶云和羽洛公主也已经离开。京城这边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皇上也可以安然无恙了。
我轻松下来了,可是回头看胡为民,他却盯着雪溶云和羽洛公主离开的方向,满脸不忿。
我以为他发现了羽洛公主和雪溶云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连忙问他怎么了。
胡为民恨恨地说:
“这个羽洛公主太过分了,明明救雪溶云这件事,咱们两个也出力了,她怎么不谢谢咱们?”
我没想到胡为民说的是这样一件事,刚才绷紧的神经再次放松下来:
“不谢就不谢吧,又不是什么大事。”
胡为民鼓着气的样子,把潘神医逗的不行:
“她们没有谢你,但是却谢过了老夫。不如老夫把那个谢礼给你,就当是她们谢过你了。”
潘神医也是逗得很,竟然真的学着雪溶云的样子,扭着身子给胡为民施了一个万福。
潘神医动作笨拙,样子滑稽,胡为民立马就哈哈起来:
“难怪潘神医看上去如此年轻,原来是心态好。”
胡为民和潘神医说笑,我看着也是欢乐。
已经想不起来有多久,我和胡为民没有这样开心过了。一天天的不是杀鬼,就是在杀鬼去的路上,感觉自己都人不人,鬼不鬼了。
一时无事,潘神医就留我们吃饭,说自己有上好的美酒要请我们。
饭桌上,胡为民好奇那个玉葫芦真的能试毒出来,非要把自己的酒倒进去试试。把潘神医气的,抬手就要给胡为民一巴掌:
“胡老侄几个意思,难道老夫我还能害你不成?”
我替胡为民说话:
“潘神医,胡为民就是没见过世面。要不这样,我看你那药房里什么毒药都有,要不我们拿点放进玉葫芦,看看里面倒出来的酒究竟是什么样。”
潘神医笑着,没有落到胡为民头上的巴掌,又照着我过来了:
“放着好好的酒菜不吃,偏要吃什么毒药。你们这不是想见世面,你们是要去送死。”
胡为民起身,半拦半抱着潘神医:
“有潘神医在,我们只怕是想死都死不了。”
三个人说笑着,吃喝着,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
天色已晚,胡为民和我都不胜酒力,但是潘神医看上去还是清醒的很。
“老侄,能不能帮老夫一个忙?”
胡为民已经顺着酒桌溜下去了,所以潘神医是在对我说话。
“潘神医,你我之间,还要说什么帮不帮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尽管说就是了。”
潘神医搓了搓手,脸上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那个……就是我家夫人。她最近一直不太好,我怀疑她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我本来已经有了七分酒意,听潘神医说是小夫人出事,酒也清醒了大半:
“你家夫人怎么了?”
潘神医开始唉声叹气:
“她……就是……那个……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还是去看她一眼吧。”
潘神医说着就起身离开,我抹了一把嘴上的酒渍,也跟了出去。
我以为潘神医要带我去卧房看小夫人,没想到他却径直朝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