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事办的极其简单,宋之朗出于人道也告知了宋莺莺的生母,那老婆子已经头发花白,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竟拖着疲累的身子来了宋府,走时带了大量的金银。
宋莺莺下葬那日,宋睿和落了泪,因老夫人的极力阻拦,宋莺莺不能下葬在宋家祖坟里,最后只好找了一处地方把人掩埋了。
当天夜里,宋睿和被宋之朗叫进了书房,眼看着宋之朗从一处暗格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纸包,宋睿和的身子立马就僵了。
“小小年纪,心肠是何时变得如此歹毒的?”宋之朗大力的将纸包拍在桌上。
宋睿和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低下了头,“孩儿知错,请父亲责罚。”
宋之朗痛心疾首,“她再如何也是你的母亲!你怎么能对她做出此事。”
宋睿和不发一言,任由宋之朗厉声大骂,就算他气急了从书桌上操气砚台砸向他时也没躲一下,额头被砸了一下,立马就流了血。
第二日早晨,宋之朗的正妻在饭桌上随口说了一句,“之朗,我前几日从你书房里取过一包老鼠药,也不知怎么的屋里有了老鼠。”
宋之朗吃饭的手一顿,下一秒看向低头吃饭的宋睿和,想说话却又碍于有旁人在,只是夹了菜隔着桌子放在了宋睿和的碗里。
宋睿和抬头看一眼替他解释的女人,这个自己从不曾喊过母亲的女人,她定然是听到了昨夜书房里的动静,今日才会这般为了他说出这么一番话。
宋老夫人其实多么人精,早已在只言片语中了解了他们的意思,但她什么都不说。
饭后,宋睿和小声低头说了句,“谢谢。”
女人收拾碗筷的手一顿,而后勾起唇角,但宋睿和下一秒就说,“我从未在父亲的书房里取过药。”
宋睿和的确没拿过宋之朗放在书房里的老鼠药,可他懒得解释,就像……某日他的饭菜里有那药的味道,他只悄悄将饭菜倒给了狗,而自己因此躲过了中毒而亡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