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哭着总结道“父亲,兄长利用女儿也就罢了,反正女儿蠢笨愚钝,不如兄长天资聪慧。”
“但,兄长的手怎么能伸的那么长,连女儿的贴身丫鬟都对兄长唯命是从。”
“阿秋,女儿是不敢用也不敢留了,既然兄长喜欢,就由兄长带去栖山院吧。”
“父亲,您是不知当时的情况有多尴尬,一女两男共处一室整整一夜,还被陆家人撞了个正着,女儿都没脸见人了。”
说着说着,顾蓁越哭越厉害,渐渐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镇国公也从顾蓁断断续续的哭诉中提炼出了有效信息。
“你访的友是陆明朝?”
顾蓁眼睛哭的又红又肿,打着嗝儿点头。
“顾淮,你到底想做什么?”镇国公大掌一拍案桌,声音沉闷又响亮,好似地动山摇。
窗外温吞的阳光透过窗棂,照的顾淮神色晦暗,气息微微喘着,似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陆明朝嫁人了?
还嫁了一个山野村夫?
一瞬间,顾淮只觉得有无数只蚊蝇缠绕着他,脑子里发出嗡嗡的声响,令人不胜其烦。
十指向掌心蜷缩,紧紧握住拳头,却感受不到丝毫疼痛。
胸腔中翻涌着复杂又强烈的情绪。
是怒火。
是嫉妒。
对,就是嫉妒。
他堂堂镇国公府的世子竟会嫉妒一个山野村夫。
说出去都让人觉得可笑。
顾淮垂首,眉头蹙着,许久没有言语。
再抬头,神情平淡又冷静,不慌不忙。
“父亲,儿子不觉有错。”
“就算陆明朝不是永宁侯府的千金,但与儿子到底青梅竹马相交多年,哪怕婚约做不得数,但也有几分兄妹情谊,闻其离京远赴荒凉之地,儿子念及昔日情分,心中难免忧虑。顾及男女之防,又考虑到男女清名,儿子提点蓁蓁前往,一举两得,何错之有?”
“还是说父亲希望儿子是那等翻脸无情的小人?”
“倘若父亲仍觉儿子有错,儿子愿领罚,任父亲处置。”
顾蓁:……
顾蓁惊讶的瞪大了双眼,晶莹剔透的泪珠挂在了睫毛上,久久未落下。
她很不解,怎么三言两语,兄长就此身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