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不发热了。”芸娘又试了试陆明朝的额头温度,松了口气“你安心歇着,孩子们都有娘照看着。”
陆明朝一勺一勺的喝着汤“辛苦娘了。”
芸娘含笑白了陆明朝一眼“跟娘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隔着门窗,陆明朝似是能听到院外风风火火的扫雪声,眉眼忍不住弯了弯。
芸娘接过空碗放在一旁的小木桌上,催促陆明朝躺下后,又掖了掖被角,抿抿嘴唇,犹豫再三“朝朝,赏梅宴上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你昨夜归家时身上穿的那套衣裳,娘一看就发现些不太合身。”
陆明朝敛眉,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子,鼻音浓重道“在宴席上,不小心打翻了杯盏,酒水湿了衣裳,县令夫人好心命侍女备了一套。”
“真的?”芸娘将信将疑。
她担心自己的女儿在赏梅宴上吃了亏,怕她担心就瞒着她。
陆明朝乖巧点头“真的,女儿多厉害,娘最清楚了。”
想到女儿在常喜村一战成名的辉煌瞬间,芸娘选择了相信。
“那就好,娘担心的一宿没睡好。”
“你刚喝了一碗热汤,正好盖着被子发发汗,别一觉得热就踢开。”
“好。”
听着屋外时不时传来的谈笑声,用了药的陆明朝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数日的时间,倏忽而逝。
陆明朝风寒大好,许夫人也派人前来,将落水一事定论相告,同时还送来些布匹珠钗予以安稳。
寄居在孙家的表姑娘恋慕孙二少,激愤之下一时冲动?
陆明朝嗤之以鼻。
说是恋慕玉弦公子孙志晔,她还能信一两分。
有县令夫人的态度在前,孙志晔带着尚在养伤的表姑娘,驱车携重礼来到常喜村见陆明朝。
陆明朝光明正大的打量了表姑娘曲滢几眼。
脸白如纸,唇无血色,一双圆润的杏眼闪烁怯弱,脑袋上缠着厚厚的软布,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
察觉到陆明朝的视线,表姑娘曲滢忙低下头。
陆明朝轻笑一声,好整以暇“因恋慕孙二少推我入冰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