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深了。
万籁俱寂的孙府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
庭院深深的各进院子里也响起了咳嗽声。
孙夫人顿时不哭嚎了,裹在被子里大气不敢出。
这一瞬间,孙夫人觉得去乡下庄子也不是没好处,照现在这样,她早晚得被吓死。
翌日。
曲滢没走成。
她壮着胆子爬了孙志晔的床。
虽无事发生,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被府上下人撞破,终究是难以推卸。
昨夜。
孙志晔情绪失控心力交瘁饮了酒酩酊大醉。
要么担下兄夺弟媳的骂名,要么将曲滢和撞破此事的人尽数打杀,把昨夜之事彻底隐去。
孙志晔是倾向于后者的。
但他隐隐觉得暗中似是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等待着他慌不择路。
孙志晔抬手掐着曲滢的脖子,额角青筋暴起,戾气横生,眉眼阴鸷,眼睛里红血丝几乎要布满他整个眼球。
曲滢一张脸因为喘不上气而憋的通红,眼泪簌簌,双手胡乱拍打着,想推开孙志晔。
孙志晔没有丝毫的同情,一旁,贴身小厮天冬、川柏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又不敢发出一声求饶,
地板上,血迹斑斑。
在曲滢挣扎渐渐微弱时,孙志晔一把甩开了曲滢。
曲滢贪婪疯狂的喘着气,嘶哑着嗓子“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她不想给孙二少做妾,更不想去庄子上受苦。
青荷说,置之死地而后生,不妨赌一把。
青荷是她从曲家带来的丫环,聪慧嘴甜,最得她心意。
本来,她也只是想试试。
却不曾想,顺利的过分。
天冬没有如往常一般大表兄的卧房,而卧房里酒气熏人,川柏在屏风一角抱着桌腿睡的昏天暗地,根本不知她入内。
她吩咐青荷,天微亮就想方设法惊动扶光院下人后,就脱去外衫与大表兄同床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