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舒愿眼里就是陆明朝厚厚的大氅里藏着斧头。
随身携带斧头啊!
舒愿眼皮一跳一跳的“陆姑娘,你现在的路子都这么野了?”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在他记忆里,永宁侯府的嫡姑娘娇俏灵动又不失温婉大方,小小年纪琴棋书画规矩礼仪样样精通,在上京城一众同龄闺秀里是拔尖的存在。
唯一惹人诟病的便是在不识情爱懵懂无知的年纪就一门心思的痴缠着顾淮,硬生生为她自己求来了婚约。
先皇曾笑言,别看顾淮表面上冷冷淡淡端的很,可实际上迟早要被陆姑娘这团火拿捏。
那时的陆明朝和顾淮尚且年少。
谁能想到,永宁侯府的陆姑娘最后竟与谢家养在北疆的四郎结了缘。
陆明朝莞尔一笑“以前是以前,现在是野人,有问题吗?”
舒愿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视线移向了谢砚“你砍桦木做什么?”
“弓。”谢砚平静的语气里染着淡淡的笑意“明朝喜欢射箭,想学,我教。”
舒愿微微皱眉。
谢四郎不会沉溺于夫人孩子热炕头的平凡日子里了吧?
陆明朝甚是不喜舒愿的眼神,又捡起小木棍戳起了舒愿胳膊上的伤口,听着舒愿的痛呼吸气声,神清气爽。
压低声音“舒公公,你可别搞事情,要不然我就下药毒死你,把你埋进刚才那棵树底下。”
“你也别让谢砚后悔救你。”
“谁让谢砚不痛快,我就让谁不痛快。”
“我有隐卫!”舒愿憋屈道。
陆明朝握着棍子在舒愿身上戳了个遍,摸出了一枚令牌“好了,你现在没了。”
“过段时日,我名下的铺子要开张,急需人手,你手底下的隐卫做惯了打打杀杀的事情,肯定是干不来掌柜帐房这种脑力活的,那打打杂看铺子做苦力总能做得来。”
“兄弟们跟着你风里来雨里去逃窜奔波了四载,总得停下来歇歇脚吧。”
“弦绷太紧了,是会断的。”
舒愿不服气反驳“人歇太久了,是会废的。”
陆明朝“哎呦,不错哟,蛮押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