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愿“顾淮出其不意先斩后奏。”
“圣旨已下,镇国公再恼也不敢直接打天子的脸。”
“明年开春,顾淮就会离京赴昌河县,任昌河县县令。”
陆明朝抿抿唇“不该这般顺利才对。”
“顾淮离京赴任,归期尚未确定,且存在诸多变数。永宁侯府必将竭尽所能,确保在顾淮离京前把陆明蕙嫁过去。”
“顾淮和陆明蕙的婚事要提上日程了。”
“否则,谁都无法安心。”
“只是,也不知陆明蕙在大婚后会选择留在上京镇国公府做贵夫人,还是选择随顾淮一同来昌河。”
“有病!”陆明朝暗骂了句。
顾淮就是有大病。
请旨来昌河,不管说的再冠冕堂皇,也会不可避免的牵扯到她。
永宁侯夫人和陆明蕙还不知道在背后把她骂成什么样子了,指不定都扎上小人了。
真贱!
这是陆明朝心里真实的想法。
她完整的接收了原主的记忆,最是清楚原主在顾淮面前有多低三下四。
顾淮饮茶极挑剔,原主就在寒冬腊月飘雪日采集梅花上的落雪藏于瓮中,只是为了让顾淮饮茶时眉头能舒展些。
顾淮为人矜傲疏离,原主就厚着脸皮任由京城贵女奚落嘲讽,无怨无悔数年如一日跟在顾淮身后,以顾淮之喜为喜,顾淮之忧为忧。
在顾淮眼里,原主就是脚下泥。
且在原著里,原主以死相逼留在侯府,继续对顾淮情深一片嘘寒问暖,也没见顾淮怜惜,反而越发生厌憎恶,任由原主惨死街头尸骨无存。
而顾淮和陆明蕙携手白头恩爱一生。
所以,归根结底,顾淮就是贱骨头。
得不到的永远在躁动,自己不想要还不允许别人沾染。
舒愿“谁有病?”
“顾淮?”
“还是逼顾淮大婚的永宁侯府?”
舒愿看出了陆明朝眉宇间不加掩饰的嫌恶和烦躁,却有些分辨不清这份烦躁的根源。
根源不同,情况大相径庭。
实在不是他惹人厌烦的多想,而是他亲眼见过十岁出头的陆明朝在顾淮面前的乐此不疲。
陆明朝十余年的人生里,一半的时光都在追寻顾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