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就没见谢陆氏吃过亏。
一次是县衙大堂状告孙二少。
一次是听家中妻子讲述其在县令夫人赏梅宴上落水后证清白。
再一次,就是当下。
字字句句,思路分明,逻辑严谨,条理清晰,表达准确。
自始至终,他感受到的都是从容坦然游刃有余。
好似早就料到会遇到这种局面,也早已做好了准备。
大胡子官差又朝身边的小衙役使了个眼色。
气喘吁吁的小衙役:又是他?
倦了,又是当牛做马的一天。
认命了!
小衙役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小跑着朝济慈院跑去。
济慈院的管事姑子感念陆明朝的善心,一听陆明朝有难,带着济慈院里的浆洗婆子和厨娘,一道狂奔着赶到朝福粮肆。
小衙役:他竟然追不上几个半老婆子!
“恩人。”济慈院管事姑子对着陆明朝欠了欠身,而后无需官差问询,叽里咕噜一股脑儿的讲了一大堆。
“谢夫人有善心行善事,我济慈院上下,都能为谢夫人作证。”
“前天酉时六刻左右,朝福粮肆的掌柜扛着大约一斗左右的米送来了济慈院。这两日济慈院厨娘煮饭用的就是那一斗米。”
“这是我济慈院的厨娘,官爷可随意盘问。”
大胡子官差摆摆手“不必,案情已然明了。”
“陶罐、大夫、济慈院,人证物证都能证明朝福粮肆的东家谢陆氏清白无辜,朝福粮肆的米粮没有任何问题。”
大胡子官差话锋一转,声音冷厉“王老二,你们父子还有何话要说!”
“诬告攀咬,打砸铺子,打你们五十大板也不为过。”
“官爷,我家老婆子是真的中毒了,出气比进气多。”老翁哭嚎着。
年轻男子已经傻眼了。
陆明朝上前两步“一码归一码,一案归一案,还请官爷先移步入内为粮肆定损。”
“掌柜的,拿算盘。”
大胡子官差摸了摸胡子“好好的铺子遭了无妄之灾被打砸成这样,可得好好检查检查,确定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