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若是陆明朝是他的妻该多好。
那样的话,他和陆明朝会齐齐成为传奇。
孙志晔控制不住自己纷乱的思绪,再一次感叹。
常喜村。
风和日暖。
近几日,天气显得异常温和,不再呈现数九寒天的严寒,反而宛如度过了春寒料峭之后的三月阳春,暖意融融。
陆明朝心想,可能老天爷也知道近来她人逢喜事精神爽。
“明朝,手肘抬高些,太低会影响射箭的准度。”
院墙边竖着草靶,陆明朝手持弓箭练习射箭,谢砚从旁指点。
陆明朝依言,微微抬起手肘,三个手指拉开弓弦,两个手指轻轻夹住箭凹,向后拉开弓弦,瞄准草靶,箭矢飞出。
下一瞬,箭矢掠过空气,钉在草靶上。
陆明朝看着在草靶边缘摇摇欲坠的箭矢,甚是挫败。
她瞄准的是靶心,射中的是草靶边缘,再偏一些就要脱靶了。
“再来!”
陆明朝越挫越勇,一遍遍搭弓、射箭。
日头渐渐升至正中,陆明朝胳膊酸疼的抬都抬不起来,认命的放下弓箭,可看向草靶上准度越来越高的箭,心中又忍不住欢喜得意。
谢砚揉捏着陆明朝的肩膀胳膊“夜里入睡前泡个药浴,酸疼就不会这么明显了。”
陆明朝坐在摇椅上,嘟囔着“阿砚,想射中靶心怎么这么难。”
每一次都瞄准了靶心,可每一次都与靶心擦肩而过。
谢砚笑道“惟手熟尔。”
“初学便能不脱靶,已然天资不俗。”
“我年少时,学射箭,日拉弓五百次;习武,日站桩两个时辰。”
“初时,只觉痛苦难熬,盼着入夜又恐惧天亮,而后慢慢才体会到其中的乐趣。”
在谢砚的揉按下,陆明朝昏昏欲睡。
舒愿从窗户探出头来“大乾讲究君子通五经贯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女子则是八雅琴、棋、书、画、诗、酒、花、茶。”
“谢砚,你又教弟媳妇儿射箭又教她骑马驾车,她自己还日日捧着账本算数,时不时还从陆三土那里借阅四书五经,你这是要培养出一个才高于世无骄尚之情、通四书五经贯六艺的君子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