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运一消,孙志晔又是曾经那个游刃有余的玉弦公子。
“你当真愿投资?”孙志晔眉目间仍有犹豫。
张晟重重的点点头“跟着孙大哥做生意,鲜少有亏本的时候,家中祖父也时常这般说。”
“孙大哥,你需要多少银钱?”张晟再一次问道。
孙志晔抬高声音“川柏。”
守在书房门口的川柏应声而入。
“大公子。”
“张公子。”
孙志晔“川柏,账面上的银钱一直都是你在负责,你给晟哥儿说说孙家的具体情况。”
话锋一转“晟哥儿,你勿冲动决定。”
“细细听完川柏的介绍,三思而后行,谋定而后动,休要顾及我。”
说罢,孙志晔起身,推门离开了书房。
书房外,廊檐下。
孙志晔饶有兴致的欣赏着院中的枯枝青砖,没有特意去留意书房的情况。
川柏才智魄力不足,可到底为他做事卖命多年,基本的默契还是有的。
孙志晔又朝远处走了走,天冬垂首躬身跟上。
“县衙那边有没有什么新动静?”孙志晔压低声音,语气里明显染上了浅浅淡淡的愉悦。
“石班头带回了一个常年在佛宁寺禅修的香客,那香客言亲眼在后山桃花林中见程姑娘与男子举止暧昧亲昵。”
“辨认之下,陆磊并非他所遇见的男子。”
“清望观观主有一俗家弟子,时常于山前山后观中作画,画册集中留有男子为程姑娘簪花,程姑娘娇羞一笑的画面。”
“画上男子与佛宁寺香客所见非同一人。”
“证据一出,变相佐证了朝福粮肆陆东家的诉状。”
“只不过,原先在程家做活的老仆妇拒不承认在那年的蒲月初九买过堕胎药。”
“即便有老仆妇的袒护,程姑娘的名声也臭了,这颗棋无用了,发挥不了应有的作用。”
“围观在县衙外的百姓都在骂程姑娘,说什么脏货烂货离了男人不能活,没什么人信是陆大郎诱骗了程姑娘。”
“百姓们本来连程夫子也一道骂了,但程夫子吐了一口血臊晕了过去,就躲了过去。”
“陆明朝呢?”孙志晔克制住怦怦乱跳的心,故作无私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