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通知,他不聋也不瞎,这么大的阵势不会看不见听不到!”
“准备升堂!”
元师爷忙垂首,眼神闪烁,脸色煞白,冷汗涔涔。
孙大公子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正如许县令所言,孙夫人前脚敲响鸣冤鼓,后脚便有人着急忙慌去孙府通风报信。
于孙志晔而言,犹如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头顶。
娘是疯了吗?
他一直都知道娘既冲动愚笨又拎不清,但爹是个权衡利弊的商人,有爹在,娘掀不起什么风浪。
而今,娘敲了鸣冤鼓状告他谋杀二弟!
孙志晔又气又急,心口憋闷的慌,喘不上气,一口血吐了出来。
“大公子!”
天冬和川柏大惊失色。
孙志晔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寒着脸摆了摆手“无碍。”
急火攻心罢了。
昨日,他还春风得意于凭一力扭转了孙记千疮百孔岌岌可危的商誉,靠着将逾数万两的储粮付之一炬的豪情挽回了许多商户。
今日,晴天霹雳,当头噩耗。
他娘,真真是拎不清。
“天冬,你现在就出城去道观寻父亲,将此事告知于他,接他下山回府,替本公子证清白。”
说到底,二弟的死是经不起刨根问底细查的。
既是谋杀,就绝无可能天衣无缝。
但,无论如何,他才是孙家唯一的希望,以父亲的凉薄该知道权衡取舍。
不过,凡事应做两手准备。
孙志晔面露凶色,微抿唇,一字一句“川柏,你即刻入京,求见永宁侯府大小姐。”
“就说本公子见字如晤,忠心耿耿,从不舍烧毁陆大小姐的墨宝,眼下遭贼人算计落难,还望陆大小姐施以援手,救本公子出泥潭,事后愿将孙家双手奉上,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陆明蕙命他杀陆春和一家的信笺就是把柄。
高门贵女珍重名声,爱惜羽毛,想来绝不允许阴狠毒辣的名声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