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莹的言论犹如在孙悟德的怒火上倾注了一瓢烈油,瞬间令孙悟德对孙志晔的不满情绪近乎失控,几欲爆发而出。
“孽障!”
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才摊上这么个畜生儿子。
曲莹试探道“大公子毕竟是老爷的长子,老爷会想法子替大公子脱罪吗?”
孙悟德眸光幽邃,视线一会儿落在曲莹脸上,一会儿落在曲莹肚子上。
他既怀疑曲莹身在曹营心在汉惦记着志晔,又无法确定曲莹腹中的孩儿是否是男胎。
曲莹内心微动,拭去脸颊上的泪痕,带着一丝羞涩道“老爷正值壮年,精力充沛,龙马精神,莹儿亦是青春年少,好生养。根据大夫的诊脉结果推算,莹儿自跟随老爷以来,短短数日之间,便已怀有身孕,相信老爷的子嗣必将昌盛兴旺,延续家族荣光。”
曲莹碧玉年华,年轻便是最大的貌美。
小意温柔下,孙悟德又被迷的晕头转向,深觉曲莹说的甚是在理。
是啊,他还能生!
即便曲莹不能一举得男,大不了他再抬些通房妾室,届时还怕后继无人吗?
“老爷我可真是爱死了莹儿这张嘴,说出的话就像含着蜜似的,听的老爷的心格外熨贴。”
曲莹将头埋在孙悟德的胸口,娇滴滴道“原来老爷最馋的不是莹儿这个人啊。”
蓦地,孙悟德觉得一股子邪火直蹿天灵盖,一双老手顿时不规矩起来。
“老爷。”
天冬煞风景的声音自房间里外传来。
似一瓢冷水当头浇下,孙悟德瞬间就泄气了。
曲莹:……
“何事?”孙悟德气急败坏。
他年纪是大了,是有些力不从心了,但从来没有尚未入巷,一泻千里。
天冬很茫然。
天冬很无助。
老爷的声音里一股子欲求不满的恼怒,他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这可是晴天白日啊!
“老爷,您是不是该去县衙牢房探望大公子了?”
即便不去探望大公子,也该去见见夫人了。
天冬在孙悟德身上对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有了最直观的感受。